凡间
1
临安城。
踏入城门，便感觉有一股冷风袭来，原本喧闹的大街空无一人，家家户户房门紧闭，好像在躲避着什么。
法海带着紫宣回了金山寺，这里依旧是以前的样子，想起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，法海眼里多了不易察觉的忧伤。
“齐霄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，二人齐齐转过头。
“永安师叔，多年未见，可安好？”
永安深深地叹了口气：“唉，近日里有妖族连连作怪，已经有数十户人家遭了毒手，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，还是刚出生的孩童，造孽了，阿弥陀佛。”
怎么会？饕餮已死，谁又会干出如此残忍之事？
难道又来了新的妖？
紫宣也没有想到，只是来凡间游玩，看看临安城是原来的样子，还是在他不在的这几年里，发生了巨变。
天空雾蒙蒙的，明明是白天，却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的着，又起着大风，吹散了一地的枯叶，仿佛灾难即将降临。
法海匆匆带着紫宣告别。
走在大街上，还是没有一个人影，在不知道走了多久后，出现了馄饨摊。
不知道用了多久的铁锅附着着黑色的污渍，老婆婆用汤勺搅动着热腾腾的汤，整个人笼罩在雾气中。
看到来人了，急忙招呼着来人坐下。
“婆婆，两碗馄饨。”
紫宣吃了一颗“变大丸”，这是法海刚刚给仙丹取的名字，现在他又恢复了往日里仙气飘飘的样子，还开始了阴阳怪气。
“我这个人吧，最看不惯欺负孩童的人，还有趁着别人变成孩童之际，随意欺负的人。”
最后这句话意有所指，法海不禁眯了眯眼，眼神又落回紫宣身上：“那也不知是谁，小时候完不成的抄书，总会找别人代劳，如今却丝毫不知感恩。”
紫宣神情微变：“我那是！”
老婆婆端来了两碗馄饨，打断了紫宣的反驳。
法海率先拿起勺子，搅动了几下。
紫宣还是盯着他，直到脑袋上被重重的砸了一下。
“你！”
法海眼里含笑，咬下第一口馄饨，又吐了出来，嘴里泛着腥味，哈着气缓解：“婆婆，你这馄饨没熟啊。”
刚转过身的老婆婆好像被吓到了，飞快地收了两个碗，那速度，怎么都不像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，激起了二人心中的疑虑。
在老婆婆再一次转过身去，身体就被直直地定住了，紫宣拍拍身上的灰，大步走到她面前：“你身上的妖气已经掩盖不住了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老婆婆发出了一股爽朗的笑声，分明属于成年男子：“不愧是九重天第一人，不过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。”
她挣脱了身上的法术，周围瞬间弥漫开黑雾，在模糊的画面中，老婆婆变成了身披黑衣的蒙面男子。
黑雾仿佛有迷晕效果，紫宣感受到全身乏力，意识也模糊不清，在倒下的最后一刻，他最后看了一眼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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